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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


倒下去的那一刻,我在想些什么呢。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挺惋惜的,惦记了许久的夜宵怕是吃不成了,饿死鬼的滋味可真的不太好受。那一枪,真挺疼的,甚至都能闻得到子弹穿透肉时灼烧过后的味道,我是真的饿了啊,隔壁一条街的烧烤铺子也不知道还开不开门。耳边是乔楚生和白幼宁一声声的呼喊,仿佛这样我的皮肉便能自动恢复,我也能活蹦乱跳似的,其实吵得头疼极了。其实后来感觉不到疼了,只有满满的困意,很困。我想,我应该睡一会。


然后我大概就陷入了一片混沌,说不清道不明。模糊间,我看到了四岁的我,小小的一个,倔强的在门口雪地里与一个小雪人并排跪着,因为难得见到下雪,一时顽皮堆了一个雪人倒是把功课忘记了。想起来,其实论语早会背了,不过是想父亲再教我几句,想着姐姐能盯着我背书多陪我一会罢了。后来的时光走的太快了,我倒是来不及去看,晃神的功夫我便看到了大学时光的我,说是纨绔也不为过,仗着幼时多学了一些,理解起来总比旁人快一些,什么康桥双学位天才,其实在那时候的我看来,都不如邹静的男朋友让我欢喜。喜欢吗,我是真的喜欢她的,什么情书、浪漫礼物,甚至为了她学着做了许许多多的菜式。那大概是我自小而来最恣意的时光了。她总说我幼稚,可是全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本就是智商为零的孩子啊。直到她的眼泪把我彻底激醒,气急败坏的我用逃避结束了这段荒唐。


就如同放电影般,画面再次切换了,是在上海。从被人厌弃的沙逊银行路经理到上海知名的路侦探,就好像一场梦,那个梦啊,其实很甜。他就像是夏日的冰淇淋,热浪中恰到好处的凉意,苦味中必不可少的甜。而乔楚生大概就是那裹住冰淇淋外壳的饼干,所有的欢喜都来自于他。他说“想要带走三土,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还没来得及回忆下去,耳边便听到了少女呜咽的哭声,梦该醒了?身体又好像轻快了不少,抬手想给白幼宁擦去眼泪的时候,却发现手从人身体穿了过去。不解的回头看着仍躺在床上的我,这是...


门口是乔楚生站在那儿,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就仿佛一个塑像。我想去拉他的手,想最后再抱一抱他,有恩必报,你还没多抱我两次呢。可是来不及了,我好像看到了黑无常,我该走了。


一碗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


我不想忘,我想和孟婆聊一聊他的好,就连临死前的回忆,都没能多看他几眼便被匆匆唤醒了。我总怕他对我的好只是我的异想天开,现在想来,是我异想的天还不够开。


“孩子,前尘往事,尽忘了吧。”


我有点不甘心,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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