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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清醒的人最荒唐


婚礼披白是为不雅,葬礼着红则为不敬。


那我们的婚礼该怎么办呢。


她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毫无生气。颤着双手轻抚过她精致的面庞,自从与她分手至今,我还没有如此认真的看过她一眼。睫毛轻柔的覆在闭着的双眼上,冰凉的脸庞失去了血色,不复往昔鲜活的模样,就好似一个玉琢的洋娃娃。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不记得她不在意她了,像我这种利己主义者,哪还记得除我以外的人所思所想呢。可是,在舞会上看到她背影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还是在为她跳动着,会下意识的躲开她的视线避开人群。我记得,我们在一起一年四个月零十七天,我清晰地记得她为了别人而流的那滴泪滚烫滚烫的,刺痛着我的眼睛更灼伤了我的心。


在她踩着高跟鞋再一次出现在我视线的时候,我就明白,她从来没有从我心底消失过,哪怕是一分钟。是我一遍一遍的给自己催眠,是她忘了我,是她为别人而流泪。而在她将那份剪报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我还爱着她,依然在为她跳动的心脏瞒不了我自己。


她坚定的告诉我“爱过”的时候,我想问问她,那现在呢?可惜啊,没机会了。再多的酒精都没能麻痹我疼痛的神经,借酒消愁愁更愁,古人诚不欺我啊。是我一笔一画写下了置她于死地的证据,是我亲手将她送进了牢笼,是我的懦弱才让她只能通过白幼宁让我明白了那条炸小黄鱼对我有多重要。


直到最后,我才有勇气托着乔楚生将她的尸首送到了我面前,楠木棺里她安静的一如往常,依旧是懒散的勾着唇角,她从来没有畏惧过死亡,而我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失去。我再也听不到她跺着脚气急败坏的责怪我。


“路三土,你怎么那么幼稚。”


我托人给她换上了艳丽的红色嫁衣,她穿的极美。轻抚过她冰凉的脸颊,忍不住轻笑,怎么办,就允许我再幼稚一回吧。


来吊唁的人并不多,除了乔楚生白幼宁他们几个再无他人,各个肃穆庄严的模样,穿着黑白的衣服刺眼极了。如此大喜之日,他们应该封个大红包高兴的祝福我。这倒是我第一次着唐装,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可是,毕竟是大婚,火红的唐装穿在我身上,倒也没那么难看,特别是,与她相配。


“三土,要不咱再想想,别闹了。”


闹?即使喝再烈的酒,也没办法阻挡我现如今的这份清醒。


清醒的人最荒唐,那又如何,邹静,她必得是我的,哪怕只剩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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